尘封的杀机

时间:2025-06-24 19:56:16
尘封的杀机

尘封的杀机

一本七十年前的日记,透露了一桩惊天秘密,三个年轻人被这秘密深深吸引,全力以赴开始探索……疑点此起彼伏,真相扑朔迷离,三个年轻人将如何应对?他们能成功吗?秘密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?

1、神秘宝藏

廖辉大学刚毕业,在古林镇文化站当站长。最近文化站接到县里通知,要求尽快上报一批有地方特色的抗战文物,参加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展览。廖辉立刻行动,挨家挨户走访,可忙了好久却没征集到一件文物,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,西山村的王木匠主动找上门来了。

王木匠长期从事古董家具收购生意,上个月他去县城旧货市场捡漏,低价淘到一张民国时期的花梨木书桌。在修补书桌时,王木匠发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暗抽屉,打开暗抽屉,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发黄的旧本子。王木匠以为藏得如此隐秘,那本子肯定很珍贵,不料翻开一瞧,原来是一本七十年前的私人日记。王木匠很失望,随手将日记本丢到了角落里。这几天听说廖辉在征集抗战史料,王木匠想起了那个日记本,便拿着它来找廖辉。

廖辉接过日记本翻了翻,发现这些日记写于抗战胜利前夕,便对王木匠说:“本子我先研究一下,如果里面的内容跟抗日战争有关,就拿到县里去展览,如果跟抗战没关系,明天我把本子还给你。”

王木匠说:“这本子送给你啦,不管有没有用,都不必还给我了。”

吃过晚饭,廖辉打开那本日记仔细读了起来。

日记的作者叫邱伟达,当年在汪伪政府供职,担任财政部警卫队副队长。这本日记从1944年元旦写起,截止于第二年3月4日,主要记述作者的日常活动。廖辉从头读到尾,没发现多少与抗战有关的史料,就在他兴味索然时,最后的几篇日记让他眼前突然一亮。

在1945年2月18日到3月4日的日记中,邱伟达断断续续记述了这样一件事:随着日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,南京汪伪政权的首脑们预感到末日将至,决定把中央储备银行四百公斤金条秘密转移,埋藏到浙江宁波。汉奸头子们私藏这笔财富,是为了将来逃往国外后使用。财政部长周佛海负责此事,具体由财政部警卫队队长杨叔丹和副队长邱伟达经办。3月1日,杨、邱二人将四百公斤金条悄悄装入三十个酒坛。3月4日,他们以慰劳浙东日军为名,乘坐“勇胜号”军舰,押着这批酒坛前往宁波。邱伟达最后一篇日记是在军舰上写的,只有短短一句话——一切都很顺利,明天早上将抵达目的地。

读到此处,廖辉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,他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,但日记写到这儿就断了,后面的事无从知晓。如今是网络时代,很多资料可以上网查询,于是廖辉打开电脑,登陆百度进行搜索。

然而,网上压根找不到与汪伪宝藏有关的内容。百度对杨叔丹的介绍非常简单,对邱伟达则没有任何提及。看来,杨、邱二人的信息还得通过其他途径寻找。

藏着日记的书桌是从县城旧货市场买来的,这说明书桌的主人很可能住在本地,他会不会就是邱伟达呢?廖辉决定明天去县档案局查一下。

查询的结果与廖辉的猜测吻合。邱伟达正是本县人,1941年到1945年期间,他担任南京伪财政部警卫队副队长。抗战胜利后,邱伟达以汉奸罪被捕,1948年初病死于狱中。

几经周折,廖辉找到了邱伟达的孙子,证实那张书桌是他卖掉的,但他不知道书桌里有暗抽屉,也不晓得抽屉里有祖父的日记,对那批金条的下落更是一无所知。

这条线索刚露头就中断了,廖辉只好想别的办法。藏宝地点在宁波,所以要探究金条的下落,还得从那儿入手。廖辉想起大学同学徐晓峰住在宁波,便打电话向他询问相关情况。

徐晓峰告诉廖辉:宁波确实有一种传闻,说日伪军投降前,在某处秘密埋藏了一批数量可观的金条。但传闻仅仅是传闻,既缺乏可靠的证据,又没有事件的亲历者,所以很少有人相信那批金条真的存在。

这个传闻与邱伟达的日记相互印证,廖辉寻找汪伪宝藏的愿望更强烈了。如果能弄清那批金条的下落,将获得一份珍贵的历史档案,是对抗战胜利七十周年最好的献礼。廖辉决定先独自追踪宝藏的线索,等有了明确结果再向上级部门汇报。而要揭开尘封的历史迷雾,必定要去宁波实地查访。

第二天一早,廖辉揣着日记本,开车前往宁波。

2、寻找报纸

抵达宁波,廖辉首先去了徐晓峰家,他把邱伟达的日记拿给徐晓峰看,俩人共同研究汪伪宝藏的下落。

以前徐晓峰不太相信藏宝之说,看完邱伟达的日记,他认为那批金条确实存在。但日记只说明金条曾运往宁波,随后的情况如何,要通过其他途径了解。怎样进一步寻找宝藏的线索呢?徐晓峰和廖辉同时想到了档案馆。宁波档案馆里有民国时期的历史资料,在那儿应该能查到邱伟达等人到宁波后的活动,从这些活动中或许可以窥见汪伪宝藏的蛛丝马迹。

徐晓峰在档案馆有熟人,他当即和廖辉一起赶往那儿。

来到档案馆,廖辉和徐晓峰查遍了相关资料,没发现杨叔丹和邱伟达在宁波的活动。资料员告诉他们:档案馆里保存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史料,像劳军这样的小事,不大可能留下记录,如果要获取这类信息,最好查阅《时事公报》。《时事公报》是汪伪时期宁波的一份地方性报纸,每周出一期,那上面应该有劳军的新闻报道。

刚才,廖辉和徐晓峰看到过十几张《时事公报》,但都是1945年3月以前的,没发现那以后的报纸,于是他对资料员说:“我们没找到1945年3月以后的《时事公报》,那些报纸在哪里呀?”

资料员说:“《时事公报》发行量很小,抗战胜利后就停刊了,我们档案馆只收集到一小部分,1945年3月以后出版的报纸,你们得自己想办法去找。”

去哪儿寻找所要的《时事公报》呢?连档案馆都征集不到,两个刚出大学的年轻人能有啥好办法?廖辉和徐晓峰急得直搓手。琢磨再三,廖辉又想到了网络。

当晚,宁波各大门户网站和论坛上同时出现了一个求助帖,题为《跪求1945年3月4日以后的〈时事公报〉》。廖辉在帖子里声明,报纸看完后立刻奉还,并有重谢。

网络的力量确实强大,帖子发出后没多久,廖辉陆续收到了三张保存完好的《时事公报》。但很遗憾,这三张报纸的出版时间不对头,上面没有邱伟达等人劳军的报道。接着一连半个月,再也没人提供《时事公报》,廖辉和徐晓峰都认为,这下肯定没戏了。就在两人濒于绝望时,一个叫唐优优的女大学生打来电话,说她家里有一张1945年3月10日出版的《时事公报》。

从时间上推算,这张报纸极有可能登载着邱伟达等人劳军的报道,廖辉非常兴奋,请唐优优赶紧把《时事公报》寄过来。可唐优优说报纸只能看不能借,因为自己的曾祖母把它当成心肝宝贝。这话让廖辉和徐晓峰更来了兴趣,他们立刻开车赶往唐优优家。

唐优优家位于宁波郊区,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小院落。院落看上去又老又旧,但唐优优却是个充满朝气的靓妹。

……此处隐藏5943个字……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明天带了撬棍再来探宝吧。”

廖辉赞同徐晓峰的意见,最后三人商定,明天早上八点在石井旁集合,继续勘察汪伪宝藏。

离开石井时,唐优优无意中瞥见,远处的一棵梧桐树后有个人影一闪,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廖辉和徐晓峰。三人立刻跑到梧桐树后察看,却没发现有人躲在那儿,四处搜寻了一番,也没找到任何人。

廖辉对唐优优说:“除了看门的大爷,这个仓库没有别人,你会不会是看花了眼?”

徐晓峰跟着说:“仓库只有一道门,老大爷在那儿把着,别人进不来。”

唐优优挠着头说:“那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

6、深埋杀机

次日廖辉起了个大早,准备好所需的工具后,他给徐晓峰打了个电话。电话铃响了很久没人接,连着拨打几次都是如此。廖辉觉得纳闷,又给唐优优打电话,问徐晓峰有没有跟他联系过,唐优优说没有。廖辉估计徐晓峰先去了铝制品厂仓库,便和唐优优相约赶往那儿。

半小时后,两人来到了铝制品厂仓库。

看门的瘦老头正在吃早点,廖辉一边向他打招呼一边问:“大爷,徐晓峰来了吗?”

瘦老头说:“没有,开门到现在,这儿还没来过人。”

廖辉再次拨打徐晓峰的手机,仍无人接听。唐优优猜测道:“他可能临时有事来不了,咱们去石井旁等吧。”

廖辉点点头,两人朝石井走去。只见井台上放着一个工具包,旁边还有两只空麻袋。那个工具包是徐晓峰的,廖辉怀疑徐晓峰已独自下井,便冲着井里大声喊他的名字。可是,喊了半天下面毫无反应。

唐优优盯着地上的工具包和空麻袋,不解地问:“如果徐晓峰在井下,那他是咋进来的呢?看门的老大爷说早上没人来过这儿。”

廖辉也很纳闷,决定下去看个究竟,他钻入井中,抓着绳索一点点往下滑。滑到密室入口,廖辉打开手电,猫腰爬了进去。唐优优趴在井沿上,目不转睛地朝下望。

过了很久,井下仍毫无动静。

唐优优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,她冲井里大声喊:“廖辉,听到吗?”喊了好一会儿,井下始终没人回答。唐优优紧张起来,她忽然想到,许多藏宝地点往往设有防止偷盗的机关,徐晓峰和廖辉会不会中了这类机关呢?就在唐优优心急如焚时,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,电话是廖辉打来的。

唐优优迅速按下接听键,焦急地问:“廖辉,密室里的情况怎么样?徐晓峰在里面吗?”

对方没有回答,手机里传来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:“救,救命……”

唐优优心头一惊,忙问:“廖辉,出啥事了?”

电话那头寂静无声,唐优优连续问了几遍,廖辉再也没有回答。唐优优意识到井下可能发生了意外,慌忙拨打110报警。

没过多久,110巡逻车鸣着警笛赶到了。唐优优向警察介绍了自己和廖辉、徐晓峰探索汪伪宝藏的经过,又把刚刚发生的事作了简单描述。带队的杨警官初步判断井下可能有异常情况,他让一个姓孙的年轻警察戴上钢盔穿上防弹衣,下井察看。

小孙身上的对讲机一直开着,他不断向杨警官报告自己在井下的活动:我已爬进密室入口,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怪味,怪味越来越浓……这时,对讲机里传来了小孙剧烈的咳嗽声,咳了好一阵,他才哑着嗓子继续说:这气味闻着好难受,我现在喉咙又干又疼,眼睛也不停流泪,几乎睁不开……密室中央排放着许多酒坛,有几个坛子已被敲碎……啊,酒坛旁躺着两个人!不,是三个,因为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!哇,酒坛那边还有两具白森森的骷髅……此刻,对讲机里传出了更剧烈的咳嗽声。

杨警官感觉情况不妙,立刻冲对讲机吩咐道:“小孙,井下可能有毒气,你赶快上来!”

小孙艰难地说了声“是”,接着,对讲机里响起了他踉踉跄跄的脚步声。几分钟后,脚步声戛然而止,随即传来“咚”一声响。杨警官立刻呼喊小孙的名字,但对方没有回应。

“不好,小孙中毒倒下了!”杨警官一边说,一边用对讲机向公安局求援。与此同时,他让另一名警察找来一块湿毛巾,捂在自己嘴上下了井。

大约过了一刻钟,杨警官背着昏迷的小孙,吃力地爬上了石井。这时,一批戴着防毒面具的特警也赶到了,跟特警一起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。小孙中毒不深,经过简单救治便苏醒了。

接着,几名戴着防毒面具的特警钻入了石井,没过多久,他们先后从井里背出三个昏迷不醒的男子。唐优优上前辨认,发现这三个男子分别是廖辉、徐晓峰和张权。廖辉的情况还好,生命体征基本稳定,徐晓峰身上的皮肤大面积灼伤,处于重度昏迷状态,张权则生命垂危。医务人员把三个中毒患者抬上救护车,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离了现场。

随后,特警小心翼翼从井里拎出一个沉甸甸的酒坛。杨警官捧起酒坛摇了摇,感觉里面装满了液体。据特警反映,密室中刺鼻的怪味是从打碎的酒坛里发出的,杨警官怀疑酒坛里装着某种有毒物质,立刻派人将酒坛送往防疫部门检验。

防疫部门判断,酒坛里装着的是芥子气。至此,“汪伪宝藏”的真相被揭开:石井密室里储藏的,是二战时期日本军队留下的生化武器。

唐磊等中国泥瓦匠以讹传讹,误认为酒坛里装着的是金条。七十年前的那个深夜,唐磊和弟弟悄悄摸进了储藏芥子气的密室,在打碎酒坛时芥子气外泄,兄弟俩中毒身亡。后来日军发现有人进入过井下密室,就把井壁上的入口重新砌死……

1945年3月初,邱伟达等人以劳军为幌子,秘密押运四百公斤金条抵达宁波,巧得很,此时正赶上日军埋藏化学武器。七十年后,廖辉阴差阳错把这两桩事联系在了一起。至于汪伪宝藏下落究竟如何,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。

回头再说廖辉、徐晓峰和张权。经过抢救,廖辉很快苏醒,不久便恢复了健康。徐晓峰的中毒时间超过十小时,抢救了三天才捡回一条命,但他的造血功能严重受损,余生得靠药物维持。张权上了岁数,体质较差,医生竭尽所能没把他救活。

事后,根据徐晓峰的交代,再加上现场勘察,警方还原了事件的经过:

那天傍晚,徐晓峰进入密室后,看见了成排的酒坛,他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。面对想象中数不胜数的金条,徐晓峰起了贪念,他决定瞒着廖辉和唐优优,将一部分金条偷偷占为己有。于是,回到井上后,徐晓峰谎称密室的拱门是关着的,建议第二天早晨带着撬棍再来开门。午夜时分,徐晓峰悄悄钻入了石井……刚走进密室,徐晓峰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闷棍,当即倒地昏迷……

把徐晓峰打晕的是张权。张权从徐晓峰那儿得知密室的入口已被破解,便一直悄悄尾随他们。三个年轻人在井旁的对话,躲在暗处的张权听得一清二楚,他产生了和徐晓峰相同的贪念,决定半夜里先下井取走一批金条。晚上十一点左右,张权来到了石井密室,正要打开酒坛时,突然听见密室外的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,他赶紧躲到了隐蔽处。由于密室内光线昏暗,张权没看清进来的是表侄徐晓峰,举起撬棍将他打倒。当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,张权后悔不迭,但此时他只顾窃取金条,便迫不及待地去敲碎酒坛……然而,从酒坛里露出来的并非金条,而是致命的芥子气……

闹了半天,尘封七十年的不是宝藏,而是凶险的杀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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